我就這樣上了雪山。。嗨啾陪我上主峰
為了前後呼應,我要先說「多謝嗨啾!」;但為了前後貫串,還是採取順敘法吧。。 從三六九山莊到黑森林之間,是一連串乏味的之字型上坡,我幾乎走在隊伍的最後面,慢慢調勻速度與呼吸。忘記走了多久,黑森林到了。 關於黑森林的傳說太多,暗自提醒自己要步步為營。。我的黑森林,不算晴朗但也不至於迷濛,天色是有點陰,柳杉們好像在竊竊私語該給我們怎樣的天氣。 進了黑森林,才稍稍明白為何這裡容易使人落單進而迷途,恐怕是因為黑森林太美了,走著走著就忍不住放慢腳步想將景緻盡收眼底( 或相機底~~),再回神發現已離同伴好幾步遠,一次兩次三次...,總有一次會讓自己陷入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的境地。 路過石瀑區,往上看是石瀑,往下看也是石瀑,歷經千萬年的風化、熱脹冷縮,岩石碎裂成石塊。可能曾經天崩地裂,可能偶而靜靜崩解,簡直像是肉身試煉一層又一層,也許終點是灰飛煙滅? 好久。蹲低身子鑽過頹圮的樹幹,奮力大步跨過崎嶇的石塊;偶見泉水潺潺,黑森林無邊無際。。慢慢地,總是以著奇怪姿態彎曲伸展的玉山圓柏愈來愈常露臉,豁然開朗只是一瞬間:圈谷到了。。 圈谷的存在,或許能解釋一部分雪山之所以被稱為雪山的原因。小時後地理課學過的冰河地形大意是,由於遠古時期冰河的緩慢移動造成了深且平坦的侵蝕地形;很難形容在揮汗如雨的南台灣想像冰河地形的難處,如今,我終於站在圈谷裡。 踏進空蕩廣大的圈谷,風啊霧啊全都捲進來,趕緊挑了個樹叢邊,坐下來吃點東西休息休息。我大概從11點多休息到11點半,看著隊友一個一個踏上征途,我卻始終沒有勇氣、力氣起身,怎麼連出發都這麼艱辛? 當我看到圈谷裡隨處可見的玉山圓柏時,總算明白,那種匍伏前進、好似總是在跟無形力量撕扯對抗的姿態,不是為了搞怪,而是生存的必然。稀薄的空氣豆大的雨,漫天的雪無遮蔽的陽光,就這樣春夏秋冬日升日落地輪替,活著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掙扎的痕跡。 1.1km,從圈谷上雪山主峰的距離;400m,從圈谷上雪山主峰的垂直高度。。若在平地,1.1km不用半小時就能走完;若在一般山上,1.1km 陡上400m,頂多有點喘但也不算過分;可是在雪山,從3400m 到3800m 的這1.1km,真是要了我的命。。 所以這段過程沒圖沒真相,我連走路的力氣都快消耗殆盡,根本沒有餘力掏出相機取景按快門。 每隔100m 就會有個指示牌,像是詛咒又希望快快解脫,不需要 12道金牌,只要集滿11個指示牌,...